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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種敦巴

聞思點滴  |  2021/08/19

分艙分流初期,大寮出坡加重,大寮法師忙得不可開交。我常常看到法育師早課一結束,就去菜頭或主廚出坡,早齋後又穿上工作服繼續忙,只要需要幫忙,他幾乎隨call隨到。有同學問他為什麼願意這麼做,他淡淡地說:「我想累積學完五大論的資糧。」而且他雖然出坡時間長,在學五大論上卻一點不落後,總是令我望塵莫及。

有天,主廚法師正在煮一大鍋紅紅橘橘的紅蘿蔔果醬,為了不讓鍋底燒焦,得一直攪拌,法育師又自願留下來,讓我們其他人去休息。走之前,我看到了難以忘懷的一幕──一個帶著耳機的出家人拿著一根大鐵鏟,攪著大鍋,湯已經沸騰,正冒著泡泡……

遙想一千年前的藏地康區,德童上師的家中,有一位居士,手磨著糌粑粉,腳踩踏著牛皮,好讓油浸入,背上揹著一桶酥油不停地搖動身子,以防酥油凝固。他兩眼定睛,直盯著石磨上的書本,他,就是種敦巴尊者。

一千年後,居士換成了阿尼,糌粑變成了蘿蔔,石磨改成方鍋,書本更進化成錄音筆,正聽著《現觀莊嚴根本頌》。   在他身上我看見了祖師的身影,更見證了聞思和淨罪集資並行、不可偏廢的修持。如同智慧超群的一世嘉木漾大師,在學習時經常禮拜供養、製作曼達。一位名為華瑞松熱的大學者對大師說:「你作為一名學經僧,不學經書,光禮佛不妙,要經常學習經書。」大師答道:「您說得非常對,但我現在不懂經書妙義,這恐怕是前世所積孽障。」這般行誼,無非是在教導智慧駑鈍的我「不積資糧,光讀書不妙,要經常淨罪積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