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離開那個泉,在宗大師的關房旁徘徊了許久,捨不得離開。
心裡有一種恭敬和虔誠地想念宗大師的感覺。
想著他把這麼美的《菩提道次第》留給了我們,想著他為了無窮無盡的有情,
在那一生的示現中,振興了佛教,給六百年後的我們帶來了這麼多的欣喜、
這麼多的感動,所以是很難忘、很難忘的人!
03

聽聽真如老師怎麼說

這一段大師教誡我們說:想要修成奢摩他的話,一定要依次地修學九住心,即使獲得了第九住心,但是還沒有得到那個重要的標幟,是什麼?對!輕安嘛!對吧?在還沒有獲得輕安之前,還是要持續地精進修持,直到獲得殊勝的輕安,修成奢摩他為止。如果因為得到了第九住心就感到滿足了,然後就不用功,暫緩修學三摩地的話,會不會停在那樣的境界中呢?會停在那兒!得少為足,有的人還會倒退。所以那個狀況就像想要鑽木取火,鑽得很熱、很熱、很熱,欸!快要出現火苗了,他停下來了!停下來就不鑽了,休息!這樣能不能得到火呢?只是徒勞無功。那我們修定也是一樣的,一定要堅持到修成奢摩他為止!
在這一段,大師又語重心長地教誡我們,告訴我們說:這件事一定要持之以恆地堅持。一旦你確定之後,當我們要的那個目標──就是得定嘛,對吧!第九住心後面還有輕安,那個沒有出現之前是不能停的!是不能一會兒休息、兩會兒休息。或者這裡中間可能會產生憂悲苦惱、疲倦,或者覺得乏味,這前面都講過,你要設法讓自己的心從這種不樂修定的狀態,或者修得很殊勝的相應,然後開始非常滿足、飄飄地,就有點輕忽了,不去努力用功,這樣的話都是達不到奢摩他的那個標準。
有沒有感受到大師的慈悲心?特別特別害怕我們在某一個環節又出了錯,又沒有達到修止的那個目標,所以在這裡邊反覆地叮嚀,連疑問都回答得非常地細緻。
有沒有發現你們自己越來越喜歡學習教典了?在學習教典中能夠感受到一種樂趣,就是不停地發現你的智慧越來越細緻,不停地發現問題,也發現內心的問題。有沒有發現在聽聞奢摩他的教授的時候,一些知見就轉了!如果知見轉了的話,你座上修的時候、你真正用功的時候,你得少費多少力氣呀!因為有的時候可能是一生、兩生、十生都在那種奇怪的見解裡邊修行,那是達不到目標的,因為方法是錯的!所以花這麼多的時間來聽聞,會不會覺得賺到了、賺大了?能遇到這麼完備的講說如何修奢摩他的教典,這是我們的福報,也是佛菩薩的恩德,尤其是師父的恩德!所以大家要好好地努力。謝謝!
( 來源:https://www.amrtf.org/zh-hant/serenity-insight-introduction-0117/)
奢摩他辨析.憶念大師恩
宗大師,因為發現喜歡修定的人,還是不知道應該如何修,
所以廣泛地在《廣論》中為我們做了許多抉擇。
這三年來,真如老師詳盡地為我們一字一句講解大師著作的奢摩他章節,
您有沒有更清楚這些大師溫暖、親切的提醒呢?
透過這個小測驗,幫自己評量一下吧!
溫習宗大師為我們辨析的奢摩他
此經宣說毘缽舍那是觀察慧,最極明顯無可抵賴。
這段經文解釋一下,就是這段經文極其清晰地宣說了毗缽舍那為觀察慧,毫無抵賴的餘地。宗大師說:這個《解深密經》說不可以抵賴!然後我們繼續看,說:
傳說支那堪布見已謗云:「此是經否,不得而知。」用足毀踏。因彼妄計一切分別皆執實相,要棄觀慧全不作意,乃為修習甚深法義,不順此經,故用足毀。現見多有隨此派者。
傳說有個支那堪布,看到了這段經文之後,就說:「不知道這是不是佛經!」而且用腳去踩這個經典、踏這個經典。那麼為什麼這個支那堪布會做出令我們非常驚訝和怖畏的這個事情呢?因為他認為凡是分別心都是相執,都是執著行相,因此他拋棄了觀察慧,就是毫不作意,認為毫不作意才是修持甚深的空性。什麼都不想,然後把心放空,不要任何作意,認為這就是修持空性。
( 前往學習全軌:https://www.amrtf.org/zh-hant/serenity-insight-introduction-0012/)
故說一切明了、安樂、無分別定,皆證真性,全無確證。故證空性妙三摩地,雖有明、樂、無所分別,諸未趣向空性之定,亦有極多明了、安樂及無分別,故應善辨二定差別。
那麼我們來了解一下這一段在講什麼呢?因此,想要成立一切明了、安樂的這個無分別定都是證得真實性空性,「全無確證」,就是沒有任何清淨正確的依據呀!這麼說沒有依據的。沒有任何清淨正確的依據可以成立一切明了、安樂的無分別定都是證得真實性的空性。因此,證得空性的三摩地,也會有明晰、安樂、無分別,也有非常多內心還沒有趣向空性的定,但是它會生起明了、安樂、無分別,所以必須去區別這兩者的差別。
總之,我們前面討論過的這個「明分力」的問題,就是絕對不能在明分力那兒畫一條線──沒有明分力就是止,有明分力就是觀,這種判斷止觀的方式要給它打一個大大的叉!是錯誤的,沒有經論依據!因為經論裡邊說止觀是不同的心所,止是三摩地、觀是慧,而且所有的奢摩他都具有明分力,所以不能說止沒有明分力。這個明分力的問題,其實我們來分析一下:他用明分力說是止、是觀,其實他宗既不了解止,也不了解觀,因為他宗說的這個明分力的問題,既不是止,也不是觀。
那麼接著還有一個問題,安住於明了、安樂、無分別,是不是就是觀呢?這個分幾種狀況?分兩種狀況:一種是內心沒有安住,一種是內心有安住。那麼第一種,內心沒有安住於明了、安樂、無分別,既不是止,也不是觀。對不對?是這樣吧!那麼第二種,內心安住於明了、安樂、無分別,可以是止,但是不一定是觀。對不對?因為不一定它有抉擇力,它不一定是有抉擇力引生的輕安啊!
那麼生起了明了、安樂、無分別的定,是不是就是證得空性了呢?你們在答什麼?不一定,對吧!那麼為什麼呢?因為沒有證得空性的人,透過修行可不可以在內心中也生起了具足明了、安樂、無分別的定呢?可以的。因此證得空性與內心安住於明了、安樂、無分別,有很大的差別的!
如果我們沒有仔細地去辨別其中的差別,自己由於修定,注意喔!由於修定獲得了明了、安樂、無分別的這個定,如果這個時候他自己以為證空性了,或者認為獲得了證得空性的毗缽舍那了,這是完全搞錯了,因為他只是在修定罷了!如果把修定的這個明了、安樂、無分別定認為是證得毗缽舍那所產生的一種覺受的話,那不是大錯特錯了?因為他如果認為是毗缽舍那、證得空性,他認為這可以解脫老死了,但實際上這只是在修定而已呀,跟解脫老死完全不著邊的。所以這個定和慧的抉擇,它的分界點是非常重要的!
( 前往學習全軌:https://www.amrtf.org/zh-hant/serenity-insight-introduction-0018/)
關於引生證得無我正見的理解,可以從剛剛講的幾個不同的層次,我們試著去學習和理解一下。但是無論從哪一個層次來理解,其實都不需要先獲得寂止。
透過思惟教理斬斷疑惑,然後比量證得了空性,內心生起了空正見之後,繼續地,注意!繼續不斷地串習,然後想辦法讓我們的內心有所轉變,而生起一種強烈的覺受、強烈的感受。要生起這樣的感受,其實也不需要先有止作為基礎、作為前行,也是不需要的,因為透過串習思擇就可以生起了。
他宗認為:對無我正見的理解有轉變心意的體驗就是證得了空性。實際上是轉變心意的體驗還沒有證得。但是轉變了內心,會認為「這就是空性」,實際上這時候還沒有證得空性。他宗因此就產生了誤解,認為對空正見產生轉變內心的體驗或者覺受的時候,就是證得空性。而宗大師認為生起無我正見的理解之前,不一定要先修止。
那麼一般來說,對於證得空性見沒有生起轉變內心的體驗,就不會注意到空性的內涵。透過學習無我空性的法類,我們就會去想:「無我空性應該是那樣的」,內心就會有所轉變,「我要長劫地串習、去觀察」。雖然這樣還沒有證得空性,但是對於空性已經有了些許的或一部分的理解了。這就是前面所說的──有些人認為僅僅依靠轉變心意的覺受,就能生起毗缽舍那。
如果沒有像宗大師這樣地依據經論,很清晰地解釋修行的內涵,實際上很容易產生錯誤的觀點,比如認為可以先獲得毗缽舍那,然後再獲得奢摩他等等。他宗看起來也不是完全沒有經典依據,而是什麼?他無法正確地解釋經典的內涵,然後才會對修行的次第產生種種的誤解。經論當中也有說到生起了空正見之後再修奢摩他,但是這不是指先生起毗缽舍那再獲得奢摩他的意思。
( 前往學習全軌:https://www.amrtf.org/zh-hant/serenity-insight-introduction-0027/)
此中因相,若不以此為足而持其心,更求顯了數令明現,所緣雖可略為顯了,然非僅不得心安住分之三摩地,且障得定;又若所緣雖不明顯,然於半分所緣持心,亦能速得妙三摩地,其後明顯既轉增進,則易成就明了分故。此出智軍論師教授,現見極為重要。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如果不滿足於此而攝持內心,想要更進一步顯現得更加清晰,為了顯現得更加清晰而反覆、反覆地明現。當我們這麼做了之後,雖然那個所緣境也許能夠稍微變清晰,但是,不僅無法獲得內心住分的三摩地,反而會成為獲得寂止的障礙;即使所緣還沒有非常清晰,但是針對半分所緣而執持內心,就能迅速地獲得三摩地,獲得三摩地之後接著就會越來越清晰,所以能容易地修成清晰的部分。這是出自於智軍論師的教授,宗大師強調說:「現見極為重要。」所以宗大師認為,智軍論師的這段修定的教授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善知識也教誡我們說:我們觀修佛像要以總相來觀修,並不一定一開始要觀想得很細微,如果觀想得太細微的話,反而可能會產生障礙。所以一開始的時候,要用眼睛開始去看,去反覆地看;但是在正修奢摩他的時候,是用意識去緣取的。如果是初學者的話,可能意識現起的時候不是很明顯,或者一會兒就忘記怎麼樣,這個時候同時用眼睛和意識一起去緣取也是可以的,沒有過失。因為初學的人怎麼樣?散亂啊!隨著掉舉而看不清楚所緣境。所以一開始好好地看、仔細地看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看完了之後要把它記住,對吧?然後明現。用意識緣取的時候,就專注,注意!專注在一個總相上。
這個時候我們要管好我們的心,不要一直去執著細微的部分。如果太注重細節的話,把注意力都放在,比如說:佛像手印啊、腳的位置啊、身體的姿態、衣服的顏色,甚至瓔珞,甚至一朵花、法器,一直要把這些細節都弄得特別清晰的話、觀想特別細微的話,那內心就無法定在一個所緣境上。
雖然沒有把佛像的細節觀想清楚,但是如果是一直心緣著這個佛像的總相,緣著一個境的緣故,就能夠迅速地,注意!快速地、迅速地獲得奢摩他。
能夠快點兒得定是我們所有修定的人的最大願望,此處已經交代了能夠迅速地得定的辦法,宗大師引用智軍論師的教授,來教導我們如何觀修才能快速地得到奢摩他,這點非常重要!
大師的這個教授是非常重要的!
( 前往學習全軌:https://www.amrtf.org/zh-hant/serenity-insight-introduction-0058/)
今天所講的部分,再再強調了「有力的正念」,就是我們的心在修持緣著善所緣境的時候,它是處在一種精神抖擻的、非常精進的狀態,它不是說所緣境沒失去,好像也很清晰。但是明顯分不足,就是你的力道不夠,力道不夠會導致沒法降伏微細的昏沉,所以這個事情是非常嚴重的!
那麼這種怎麼辦呢?就是要我們在修的時候,自己要依據教典去獲得經驗。因為那種微細的沉現行的時候,我們看起來是滿好的,因為沒有失去正念啊,也在安住啊,也好像很清晰呀!但是怎麼能知道它沒有力量呢?就是它對比精神抖擻的狀態是沒有力量的,那樣的話,就是微細沉產生的時候了。所以這個就不能依據自己過去沒修時候的經驗,要依據教典來判這個狀態。如果觀察到了之後,就一定要再把心力提起來,提起心力,它是一個勇猛精進的、精神抖擻的狀況。我覺得是很美的一個內心的狀態。
所以這個教典字字珠璣啊!每走一步都要依靠這個清淨的教典,看怎麼說的、我要怎麼做,不可以馬虎大意,或者說:「我覺得挺好!那就延續。」覺得挺好是不行的,要看看善知識們、看看傳承是怎麼講的,有經驗的人他的成功的經驗是什麼,就是一定要有力的正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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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止的時候需要觀察修嗎?全面修止就可以了吧?因為這是修止,又不是修觀。你們的想法呢?有些人認為修止的時候完全不需要觀察修,在修止的時候忽略觀察修,這個見解是對的嗎?是錯誤的!為什麼呢?譬如散亂和昏沉,這兩者要怎麼對治呢?當散亂和昏沉又猛烈、又長久、頻率又高的時候,需要觀察修嗎?需要觀察修來對治吧?這個是一定要的!所以我們一定要重視觀察修,這是一個我們一定要學會的修習奢摩他的經驗。不可以在修止的時候,只是偏重於止修,該觀察修的一定要馬上觀察修,不能在見解上或者在覺受上只是耽著止修,一定要記得修止的時候是需要觀察修的!
( 前往學習全軌:https://www.amrtf.org/zh-hant/serenity-insight-introduction-0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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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上虔誠的供養

第一縷晨光──妙音圓根燈會首次辯論供養
溫黃的燈光下,宗喀巴大師父子三尊的金色聖像閃耀著光芒,壇城上一字排開的《金鬘論》和《入中論善顯密意疏》代表大師無與倫比的講說、辯論與著述的巍巍功德。在大師面前,辯論場上的僧眾揮動念珠,猛地擊掌,高聲唱言一聲「帝──」,祈求文殊菩薩的加持,令每個理路絢麗如虹、威震如雷,願這樣熱烈辨析正理的努力,能令大師無比歡喜!
圓根燈會,著名的紀念宗大師恩德的吉祥日,今年僧團首次以盛大的辯論來供養宗大師──三場班級對抗,七個班參與,歷時共兩個半小時。其中最令人期待的莫過於「慈氏論典立宗答辯」,依照傳規,由剛進入現觀學程的班級擔任立宗者,高班的學僧擔任辯論者,從現觀中隨意挑出段落來問難立宗者,此舉的目的是為了令後學者了知自己的不足,進而燃燒起心中聞思教典的熱情與精進力。而今日這場辯論果然不負眾望,在密集的一問一答之間,沉睡的理路雄獅徹底被喚醒,威風地降伏顛倒的見解和似是而非的概念,這樣的精神帶來更深一層的啟示:只要充分的準備,反覆熟習正理,我是可以威猛地面對並摧毀自心的煩惱和惡習的!
「我最高興的是我們終於把群辯法會這個殊勝的傳規在尼僧團建立起來了!」一位上場辯論的學僧笑著說道。即使在兩個多月的準備過程中,經歷許多困難和壓力,理路數次被摧毀又重建,想退的念頭如洶湧的浪潮打擊著信心,但是,艱鉅的考驗正好淬鍊出各班更強大的勇氣、毅力和默契,同心同願令這場法會開花結果。
「我只是很想供養宗大師!」一位學僧道出很多人堅持下去的成功芯片,透過同行之間反覆討論,彷彿打開了一扇大門,靈光乍現,驚喜地發現原來辯論還有這種角度!以往在教理上卡住之處,或自以為懂的地方,都在過程中越辨越明,這種智慧騰躍而上的喜悅正是五大論的學僧們最大的期待和收穫,讓人體會到宗大師功德的高山不再只能令人仰望,而是可以透過研習教典一步步攀登上去的。
在圓根燈會這天,感恩大師的加持,令一顆顆心燃起對三主要道更熾烈的希求,一圓我們在大師教法中團聚的美夢。祈願生生世世追隨並效學大師,擎舉教證二法的火炬,令正法久熾然!

那一分俯身的虔誠
親愛的宗大師:
面對著窗外一如往常的荒煙漫草,弟子俯身拜了下去。觀想的是您親見三十五佛後,描繪出的身像。倏地,思緒似乎飛回六百年前,您在西藏的石板上,俯身拜了下去。為了證得空正見,您以積資淨懺為最要,住進一座河谷,閉關專修。百拜百拜的虔誠,鑄造出額頭、手足處皆凹陷的石板,淨除了無數罪障,凝聚出通達空性的資糧,感得三十五佛明現加持,也留下了刻苦勤學的宗風。
學了五大論至今,內心開始對大師的辯論功德有了不同體會。某次因公和同學起了小爭執,內心稍平靜時,忽想起大師著的《金鬘論》說:「舍利子請問佛陀:『在東北方有多少人會行持般若波羅蜜多呢?』佛陀回答:『當時能行般若波羅蜜多的人比菩薩還少。』」這令人驚悚的消息,讓我想起身旁同行都是隨順行持般若的修行人,這些比菩薩還稀有的同行,難道不是菩薩的化現嗎?何況廣論也說,輕視一位菩薩的惡業是自己根本擔當不起的!
大師常在《金鬘論》裡破斥許多前期智者的想法,即使是當前再有名的祖師,他也會嚴密查證,再再觀察思惟抉擇,不會先入為主。而我又怎能一味認為自己最有道理,而局限自己看待事情的真相呢?
雖然無緣參與當年大師的辯論盛會,但大師辯論功德依然調伏了600年後的我。好想跟大師說:真希望能成為您永遠的立宗者!

跨越時空的立宗者
《起信津梁》裡描述大師辯論的功德,說到「智慧大鵬鳥王的掌心伸出事勢正理的兇猛利爪,令對方膽顫心驚,深廣無際的妙智大海,止息我慢驕傲的波浪,以調伏功德,令具信者信毛直豎,終日遊戲於一切世間都成到稀奇的善說喜宴,將美名的戒幡樹立於三地。」
未學五大論前,很羨慕當年能親眼見到大師辯論的具信者,及與大師辯論後感動到淚流不止的立宗者。這樣一場辯論法會,不知能摧伏多少煩惱,止息多少傲慢的雄雄烈火。
您寧捨身命、甘受任何困難,也要尋覓到無誤開示中觀正見的上師。為此,您來到衛藏,從十七歲到二十五歲,先用二年學習一次《現觀》,包含《慈氏五論》、《十萬頌》、《八千頌》、《二萬頌》等二十多種印度釋論。往後六年中,又聽了兩輪《現觀》、三回《俱舍》、四次《中論》和《入中論》,還學了六輪的《集論》和《釋量論》,及三輪的《戒論》。與此同時,還在藏地各處巡迴辯論八次。在您二十歲第一次學《戒論》時,您養成每日背誦所學內容的習慣,每頁二十行、一天十七頁的定課,自此以後,恆無間斷。三十二歲時,開始撰寫精采絕倫,但對弟子而言卻宛若天書的《金鬘論》。
您的絕頂聰明,令弟子望塵莫及,您不可思議的成就,令弟子高山仰止;而您廣學經典、精進背書、深入辯論和殷重修法等廣學多聞的身教,為弟子指示了一條紮紮實實、一步一腳印的離苦得樂之路。
思念及此,想起當年的您,弟子俯身拜了下去,至心感謝您,為我而來。

給大師的紙條
為了更深刻了解祖師密意,辯論是五大論學制中必不可少的課程,大家會用自己對祖師文意的理解,進行問難及答辯。
但大家常會對同段教典有不同理解而產生不同立宗,這看似有趣的情況,卻帶給學僧無數焦灼,到底該如何在各派說法中找出最無過失的答案呢?
「祈請宗大師能教弟子,為弟子解惑!」認真向大師啟白後,我把寫有問題的紙條放在聖像前,或許有點可笑,但始終有個理由支持我這麼做下去:就是大師為我抉擇了中觀正見!
當年大師在各種宗義、教派的見解中,抉擇出最無謬的中觀應成見,宣說緣起性空的道理,有力破除多數人承許的「全無所見為中觀正見」。不僅如此,大師還清晰闡釋其扼要,在《菩提道次第廣論》、《入中論善現密意疏》、《中論釋》、《辨了不了義善說藏論》及《緣起讚》等眾多著作中破除謬見,立下龍樹父子的真實意趣,為眾生點上明燈、照亮成佛的道路。
如果沒有大師智慧超人的抉擇力,後世弟子如何學習正確的正見,並沿著所聞的理路進行無謬的思惟修習?乃至跨出走向成佛的任何一小步?
如大師上首弟子──賈曹傑尊者說:「能斷三有根本道,緣起離邊之中見,未遇至尊上師前,一分亦未能通達。」大師對我如此的深恩,我怎能在面對眼前疑惑時忘了依靠他、相信他能為我解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