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真如老師住處附近有這麼一個故事:
蘋果樹旁有一大叢葡萄藤,盤根錯節不斷蔓延,近乎將蘋果樹纏死,而葡萄藤自己也被覆蓋的密不透風而枯萎。當時比丘法師請農藝專家診斷,研判蘋果樹和葡萄藤,二者只能留存一者,不是蘋果樹被纏死,就是將葡萄藤斬除。面對此兩難局面,法師們向老師啟白這個狀況,當時老師勇悍地說:「無論如何,我希望兩者都要存活下來。」經過法師們不斷努力,最後終於讓兩者都活下來。看到這些一度快枯死的葡萄藤,老師說:「想到此,就想到出家人。不要輕視任何一位出家人的現狀,因為修行人會在極端的困境中迸發出奇蹟。」
去年冬天,比丘法師整理葡萄藤,修剪下一些枯枝,問我們要不要試著培育看看,或許還可以長出葡萄。我們很高興的答應了,期待這些被老師救活的葡萄藤,也可以在我們的寺院裡再創奇蹟。
於是僧團的護持淨人–依妮,小心翼翼捧回了五根「枯枝」,並積極去請教當地種葡萄很有經驗的鄰居,要怎麼照顧它們,鄰居教她將葡萄藤直接泡在水中,她每個步驟都認真照辦,每天滿懷期待鼓勵它們好好長大,希望明年夏天長出葡萄供養僧眾。
日復一日的愛心照顧,但枯枝泡在水中,毫無動靜,我曾打電話去關心依妮,其實我內心已不抱太大希望,但是依妮始終沒有放棄,每天千篇一律的工作,她一點都沒有感到厭煩,和冠樺一同呵護著這些死氣沉沉的枯枝們。就在她們始終如一的培育下,某天收到依妮的來信:枯枝竟然發芽了!看到它們的照片長得又壯又好,充滿生命力!實在令人驚訝!
大眾驚嘆之餘,也再次見證老師說的,葡萄藤枯枝在人們不放棄的照顧下,最後都可以冒出鮮綠嫩芽。而我們在人生的各種際遇中,即使身處看似不可能的絕境,只要沿著對的方向去堅持努力,亦定也能冒出希望的嫩芽!